TA的每日心情 | 開心 2021-10-13 16:1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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簽到天數(shù): 405 天 [LV.9]大名鼎鼎
小編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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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二時,她愛上了一個外國男孩,可因為國籍,因為風俗,因為她的不自信,她沒有堅持這份感情。
5月27日,在武昌水果湖兒童公園,青春可人的伊萱想通過講述,將外國初戀男友徹底地留在過去,重新開啟一段青春閃亮的日子。
■講述:伊萱
■性別:女
■年齡:24歲
■學歷:本科
■職業(yè):職員
■時間:5月27日
■地點:武昌水果湖兒童公園
純純相遇,打破平靜生活
這份跨國戀想起來,一點也不遠。所有的細節(jié)都還歷歷在目,仿佛是昨日的事。
我來自縣城一個小康家庭。自小父母離異,我跟著后媽長大,不是后媽待我不好,只是我生性敏感,與她不親,喜愛窩在一角讀書,尤喜《簡愛》、《飄》這類傾向女性人格獨立的文學作品,百看不厭,造成我自卑又有點小清高的個性。
一直想通過高考來逃離家庭的我,不想那年高考失敗,我自己選擇作為自考生進入了湖北某高校的國際學院。離開那個小城,我覺得海闊天空,再也不用壓抑了。
第一年平靜地度過,我算是班上最用功、老師最喜愛的學生,一節(jié)課都不曾落下。第二年初夏的一次邂逅,改變了我的大學生活。
那天,我和一個室友早早去上課,可到了教室空無一人,我們只能低頭看書。突然,一個外國留學生闖了進來。他戴著墨鏡,穿著白色的褲子,藍色的T恤,帥極了!看到我們,熱情地喊著“哈羅”走近,他就是雄山,來自烏茲別克斯坦,我的初戀。由于剛來中國,英語又不是雄山的母語,所以我們的溝通相當不順暢。不會說的詞,他先用手機翻譯,再說不清楚時,就干脆手語、畫圖一起上,看他張牙舞爪的樣子,我的臉再也繃不住,“撲哧”笑了。上課時間快到了,陸續(xù)有學生進來,他著急、不停催促:電話,電話。我笑著寫下了我的號碼。
就這樣,在我平靜的生活里,愛情降臨。
淡淡交往,還是無奈分開
那次相遇之后,一天晚上半夜十二點,雄山突然打來電話,第一句便是:“你什么做在?”其實他想問:“你在做什么?”自然引我一番笑。他跟我講了許多他的事,說他在來中國前已經(jīng)學習了2年的漢語,口語不是很好,所以來中國進修等。在互道晚安時,他加了一句:“你是我認識的第一個中國女孩子。”
接著,他就隔三差五地打電話過來邀我一起學習,給我講他們國家的風俗,看他家人的相片,談起他的父親是軍人,哥哥是運動員,臉上充滿自信與驕傲。跟他在一起,我也是快樂的。
這樣的狀態(tài)原本挺好,可有次雄山的室友無意間告訴我:雄山喜歡我。
聽到這個消息,我沒有欣喜,而是一種莫名的不安。因為那時校園里有不少年輕留學生,他們換女朋友的速度之快,實在讓人沒法接受,于是我開始有意疏遠雄山。
直到一天,雄山瞅準我一個人在教室自習,進來與我聊天。看我沒搭理他,他怏怏地快走到教室大門時,突然倒退一步,向后仰著身子,大聲沖我喊了一句:“I……I love you!面對人生第一次被表白,又是如此大膽熱烈的方式,我的臉刷地一下全紅了,但依然沒有回應。
不久后的一天,雄山的室友去了廣東,他邀請我去他寢室,他的漢語蹩腳,但語氣焦急,我感到了他的認真,這次我沒有拒絕。
來到他的宿舍,一次精心準備的燭光晚餐等著我:一張四角桌,鋪上了白底紅花的玫瑰桌布,六根圍成心形的紅蠟燭,在桌子中間靜靜燃著;雄山非常認真地向我解釋他是一個好男孩,他的眼睛里有讓人沒法懷疑的真誠。
于是我們開始交往,相處得很愉快。但在我心底,每每想起,他來自一個多么陌生的國度,我們之間的各種差異,我缺失的安全感就會冒出來作亂。我真的害怕,覺得一切都是夢,我們沒有未來,于是提出分手。
當時著實把他嚇了一跳,正在健身的他,直接從市中心體育館狂奔到我的宿舍樓下,嘰里呱啦說著英文,他說他的朋友有和俄羅斯人結(jié)婚,有和美國人結(jié)婚,他不在乎他的另一半來自哪個國度。我知道,最根本的問題在于,我缺乏勇氣,或許是愛得不夠徹底。
之后學業(yè)緊張,我倆都是學霸,我面臨英語六級,他面臨漢語四級,聯(lián)系漸少,即使偶遇,也不再親密無間。
終于,在最后一次通話提分手時,他同意了。他說我是他在中國最好的朋友,還說他父親生意破產(chǎn)了,所以很抱歉,他不能想我,不能挽留我。
他要好好學習漢語。將來要做一個跨國商人。
不忘初心,卻仍不見未來
我在那個冬天傷心地離開了學校,回到家鄉(xiāng)和姐姐合伙開起了培優(yōu)班。白天我像個正常人一樣工作,一到晚上,悲傷難以自控,難過得無法自拔。
又一年暑假,姐姐想要請外教,提高知名度,我想到了雄山。分手時,雄山說,如果以后有任何困難,“只要我能,我一定做到!
其實在我準備跟他聯(lián)系前,出現(xiàn)了一件心有靈犀的事情。當時各地流感多發(fā),我也感冒了,迷糊中特別難受,真的很奇怪,一點跡象都沒有,他意外打來一個電話。
問:你好嗎?過得怎么樣?感冒了?并囑咐我好好吃藥,好好休息,照顧好自己。
分手后的第一次見面,一點尷尬都沒有。我們仿佛又回到了熱戀時的那種默契和無需解釋。
他變化倒很大。他的漢語在差不多半年的時間里突飛猛進,說得很順溜,甚至會說一些俚語,跟我離開學校那會兒真是天壤之別。
他說,他這段時間去過中國很多城市,義烏、北京、廣州、上!谧隹疾。
突然雄山望著我,沉默一會兒,說:“我可以再打擾你嗎?”
望著他頭上熬出的幾根白發(fā),我沒說話,望去窗外,我也不知道,不知道未來。
不久,他結(jié)束了中國留學,去了俄羅斯。
培訓班的生源不多,我在家里也呆不下去。于是我把培訓班留給了姐姐,來到武漢,一邊打工,一邊寫劇本;2個月的時間完成了我對那段初戀的紀念——《遲來的初戀》,寫完后,合上,再也不想打開。
現(xiàn)在,緣分對我來說,是一個捉摸不透,飄忽不定的東西,一切隨緣。如今我只想努力生活,雖然每一步都走得很慢,但是我不想退縮。(文中人物均為化名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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